
藏族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光荣的成员之一。据史书记载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在其历史发展过程中,历代藏族劳动人民创造了光辉烂灿的文化。举世闻名的藏文《大藏经》在国内外享有盛名,它不仅是一部佛学丛书,而且也是一部藏族文化的百科全书。本文仅据我们所见到的部分资料,对藏文《大藏经》的形成、版本和内容作一粗略介绍,不确之处,尚望教正。
一、藏文《大藏经》的形成
所谓藏文《大藏经》,指藏文佛教经论的总集,分为甘珠尔(bkav-vgyur)和丹珠尔(bstan—vgyur)两个部分。甘珠尔可译为佛语部,亦称“正藏”,就是释迦牟尼本人语录的译文;丹珠尔可译为论疏部,亦称“副藏”,就是佛弟子及后世佛教学者们对佛陀教义所作的论述及注疏的译文。原来,最早称呼甘珠尔和丹珠尔叫做bkav-vgyur-rocog和bstan-vgyur-ro-cog,意思是“一切经的译文”和“一切论的译文”。这里有两点值得注意:第一,用“一切”一词代表总集,与汉语称呼佛经总集为“一切经”相同;第二,都是译文,不收藏人自己的著作。
按佛教的说法,最初释迦牟尼在世时,有人就将佛陀的训诫写成了文字,但未有对佛经进行整理和编辑。释迦牟尼圆寂四百多年后,迦腻色迦王为施主邀集菩萨、阿罗汉和大学者一万七千人,对十八部派的辩论进行调解,把流传在世间的佛教经典搜集起来,编订成册。其中不少经典在三次灭佛中受到破坏。劫后所余者,有一部分被译成了藏文,这就是甘珠尔。担任翻译的译师,从佛教前弘期(松赞干布王至朗达玛灭佛教的二百年间)时的第一位译师吞米桑布扎(tho n-mi-sam-bho-da)到译师南喀迥(nam-mkha r-skyong)共有五十一位;从佛教后弘期至蒙古准噶尔掌握西藏地方政权前的七百一十八年间,自译师仁钦桑波(rin-bhen-bzang-po)到敏珠林大译师达玛室利(dhsrma-sri),前后共有一百七十一位译师。他们把梵文、汉文、象雄文、于阗文的经典和论著译成藏文。到赤松德赞时,已译出大批佛教经论,为了避免译经重复,译师嘎哇贝寨(sha-badpal-brtsegs)和昆·鲁易旺波松(vkhon-klu vi-dbang-Po-srung)等人把保存在登迦宫所有的甘珠尔和丹珠尔收集起来,编成《登迦目录》;同时,又由译师嘎哇贝寨、却吉宁波(chos-kyi-snying-po)、德哇纳扎(de-we-ntra)、贝吉伦波(dpal-gyi-lhun-po)等人把存放在秦浦宫所有的甘珠尔和丹珠尔收集起来,编成《秦浦目录》;此后,又将旁塘宫里的甘珠尔,编成《旁塘目录》。《秦浦目录》和《旁塘目录》已佚失,只有《登迦目录》依然独存,并收入甘珠尔目录中。从《登迦目录》来看,已译经典共分二十七门,约六七百种之多,其中大小乘显密俱备,仅从汉文翻译的就有三十一种(经部二十三种、论部八种)。
元皇庆元年(1312),仁宗皇帝邀请那塘寺的格西恰格巴拨希(vjam-gag-pa-pakshi)前往蒙古地方传教,他到达内地后,曾为其上师迥丹热赤(bcom-ldan-ran-gri)提供了一箱汉地的墨和大量的纸、笔等文具。于是迥丹热赤和前藏人罗赛绛秋益西(blo-gsal-bang-chub-yeshes)、译师索南沃赛(bsodnams-vod-zer)、江惹绛秋绷(rgyang-ro-bya ng-chub-vbum)等人同心协力,把前藏、后藏和阿里等地所有《甘珠尔》和《丹珠尔》的手抄本收集在一起,分类编排,并进行了认真的校对,由迥丹热赤编写了一部《甘珠尔、丹珠尔目录详指》;罗赛绛秋益西编写一部《甘珠尔、丹珠尔简目》。后来,恰格巴拨希再次从蒙古地方寄去墨和纸张等一切所需之物品,这样,按照以前所编的两部甘珠尔、丹珠尔目录的次序,汇编成完整的藏文《大藏经》,存放于那塘大寺,这是藏文《大藏经》最早的结集。对此《西藏佛学原理》亦记载说:“元初,世尊剑(bcom-ldan-ral-gri,即迥丹热赤)弟子软语隐福从汉土集得巨资,搜罗各地藏本经籍,悉奉置于那塘伽蓝,比较整理成一大藏,创刊版本,印刷流通。于是世尊剑为之著日光目录。”①以后,在藏族地区以那塘《大藏经》为蓝本,雕刻传抄之风顿起,地方长官出资延请饱学高僧,缮抄大藏以为功德。其中,以蔡巴·贡噶多杰(tshalra-kunadgav-rdo-rje)最为有名,他重金礼聘当时权威学者布敦仁波且(bu-ston-rin-po -che)主持校订了那塘抄本《大藏经》,写成蔡巴和夏鲁《大藏经》,此后,各地辗转抄写,又有仁蚌、泽塘、贡噶、丹萨替和江孜等不同写本的藏文《大藏经》相继问世。
二、藏文《大藏经》的版本
藏文《大藏经》的抄写本历史悠久,而木刻雕版《大藏经》到了明代才正式刊印。随着佛教文化的进一步发展,雕版印刷业空前兴盛,西藏、四川、青海、甘肃等地较大的寺院中均设有印经院,大量印刷藏文《大藏经》等典籍。因此藏文《大藏经》的版本甚多,形式各异,各具风格,主要的版本有:
1.永乐版《大藏经》
明永乐八年(1410),永乐帝为他刚刚逝去的妃子徐氏追求冥福,“遣使往西土取藏经之文,刊梓印施,以资为荐扬之典。下界一切生灵,均沾无穷之福。”②此前曾邀请第五世噶玛巴活佛得银协巴(de-bzhin-ghegs-pa)赴南京“于灵谷寺建普度大斋,资福太祖高皇帝、孝慈高皇后……。”③同时永乐皇帝请他担任刊刻《甘珠尔》的总纂,他所依据的底本就是蔡巴《甘珠尔》的手抄本。这部《甘珠尔》共有108帙,每一帙均有明成祖所作的《大明皇帝御制藏经赞》及《御制后序》。永乐版《甘珠尔》不仅是第一部雕版印刷的藏文大藏经,而且是现存最早的藏文印刷品,拉萨现藏有两部,一部藏布达拉宫,剩106帙;一部藏色拉寺,剩103帙。布达拉宫的一部原藏萨迦寺,“文革”期间移到布达拉宫,此部《甘珠尔》是明成祖赐给西藏佛教萨迦派领袖贡噶扎西的;色拉寺的一部是明成祖于永乐十四年(1416)赐给宗喀巴的弟子释迦也失的。
2.万历版《大藏经》
此版是永乐版的复刻,据《中国佛教》记载:“明代还有藏文藏经(甘珠尔)的刊行,在永乐和万历时代,前后曾翻刻过两次。……其后万历三十三年(1605),又翻刻永乐版蕃本,以黑字印行,称为万历版。”在雕刻此版前并加入了42帙作为续藏。
3.丽江——里塘版《大藏经》
此版是在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云南丽江府土司木增延聘第六世噶玛巴红帽系活佛曲吉旺秋(chos-kyi-dbang-phyug)前来主持编纂的,以蔡巴甘珠尔的手抄本为底本,与其它版本校勘,于丽江府刻成。在这部《甘珠尔》的藏文序中说:“应章·三睒土王噶玛米庞才旺索南饶登(大概是土司木增的藏名)之邀,迎请《甘珠尔》佛经雕版供养,广利众生,噶玛活佛曲吉旺秋莲台座下,佛光普照,成就因缘,时在阳木虎年也。”由于藏人称丽江地区为vjang-sa-dam,所以又按元代的记载写法译作“章·三睒”。这完全是按照藏语的音译,故这一版本称为丽江(章·三睒)版《甘珠尔》。到清康熙三十七年(1698)时,准噶尔蒙古的头目噶尔丹兵败窜逃、穷蹙自杀后的第二年,和硕特蒙古南下的军事领袖达尔杰博硕克图汗(固始汗的裔孙)兵临云南,在丽江府见到这一套《甘珠尔》经版,于是下令搬迁,用骡马驮运,送到里塘寺存放。从此,这一部《甘珠尔》就名之为里塘版了,此印版毁于1908年的战乱中。
4.北京版《大藏经》
此版系康熙帝敕命而刻。《甘珠尔》部分是在康熙二十二年(1683)刊刻;《丹珠尔》部分是在雍正二年(1724)刊刻。该经版是诸版中最豪华的一种,可惜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毁于入侵的八国联军之手。
5.卓尼版《大藏经》
此版创刻于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禅定寺。《甘珠尔》部分由卓尼第十一世土司莫索贡保(又名杨汝松)主持刊刻。清康熙五十五年(1716》,土司被皇帝召见,返回后便大兴佛事,并发愿刻印《甘珠尔》,以弘佛法。他组织了学识渊博的经师、书法师、画师以及雕版、木匠、造墨、造纸等工人五百余人,从清康熙六十年(1721)阴历六月四日至雍正九年(1731)阴历四月十一日全部刻完,刻版费用计白银17,525两。《丹珠尔》部分由卓尼第十四世土司丹尚才让(又名杨声)主持雕刻,从清乾隆十八年(1753)至乾隆三十七年(1772)刻完,刻版费用计白银13,930两。此版文字秀丽,字迹清晰,内容完整。印版于民国十七年(1928)被河州马仲英焚毁。
6.德格版《大藏经》
该版系德格第四十二世土司却吉·登巴泽仁于清雍正七年(1729)所创刻。《甘珠尔》部分由五百多个刻工经过五年的辛勤劳作才完成。在《丹珠尔》刻完七帙时,却吉·登巴泽仁逝世,其子贡嘎·次乃嘉措继续主持刻完《丹珠尔》部分。此版雕刻时以丽江——里塘版为底本,并参照了其它版本,补充布敦仁波且所编订的目录。校订时,特别注意了文法逻辑的严密性,其主要特点是收集了佛教各家的著作,内容相当丰富。其次,书版别致,工艺考究,字体清晰朴实,文字正确无误,堪称善本。此经版虽已使用了二百多年,但至今还完好无损,所印典籍,国内颇享盛誉。
7.那塘版《大藏经》
那塘版《大藏经》又称“官版”。最初,遵照六世达赖仓央嘉措(tshangs-dbyangs-rgya-mtsho)的旨令,由第悉·桑杰嘉措(sde-srid-sangs-rgyas-rgya-mtsho)主持雕刻。当时由于公库资金短缺以及技术不够娴熟,故用了7年多的时间,仅刻了28帙甘珠尔。不久,六世达赖仓央嘉措被废黜,第悉·桑杰嘉措也因与拉藏汗不和,被拉藏汗的王妃杀害,刻印工作只好停顿。直到十八世纪初,颇罗乃·索南多杰(pho-lha-bsod-nams-stobs-rgyas)在第悉·桑杰嘉措刊刻的基础上刻完了全部藏文《大藏经》。甘珠尔部分是从清雍正九年(1731)三月二十六日至十年(1732)一月二十六日,不到一年即刻成,共计102帙。
丹珠尔部分是从清乾隆六年(1741)三月二十七日至乾隆七年(1742)十月二十五日近一年半时间刻完,共计225帙。此后,由班禅加持后,存放在那塘寺,故名那塘版《大藏经》。此版不仅雕刻速度快,而且质量颇高,印版线条细腻,字型美观,不论从任何角度去看,都非常漂亮,令人悦目。西藏策觉林原藏有一套那塘版《甘珠尔大藏经》,封面为雪青色,金色印字,装饰颇精。此印版于“文革”中被毁。
8.拉加版《大藏经》
此版于清嘉庆十九年(1814),由拉加寺的第一世住持香萨呼图克图罗桑达杰(blobzang-dar-rgyas)创刻于青海省玛沁县拉加寺,它是德格版的复刻本。此版的《甘珠尔》颇有名气,因当时以一驮茶叶换一部拉加版《甘珠尔》,故又称为“茶包甘珠尔”。
9.库伦版《大藏经》
此版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由八世哲布尊丹巴和额尔德尼切仓雄努顿珠拉莫二人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国首都乌兰巴托主持刊刻,此版以永乐版甘珠尔为底本,同时也参照了德格版甘珠尔,共计105帙。
10.布达拉版《大藏经》
此版是在公元1921年,止贡廓觉活佛向十三世达赖土登嘉措(thub-bstan-rgya-mtsho)奉献了大量物品,并提出要求刻印藏文《大藏经》。此后,十三世达赖命令原西藏地方政府组织技工刻印一套甘珠尔。遂于1926年至1936年以那塘手抄本为范本,稍加修饰后,在达赖行宫罗布林卡的格桑颇简内刻完,喜饶嘉措(shes-rabrgya-mtsho)大师还亲自写了序言。此后,将此版存放于布达拉宫下面的印经院(即拉萨雪巴尔康),故称为布达拉版。
11,拉萨版《大藏经》
此版的《甘珠尔》部分是喜饶嘉措大师遵照十三世达赖喇嘛土登嘉措的意旨,于1916年至1931年在达赖行宫罗布林卡编纂的,十三世达赖还亲自写了序言,刊刻共用了十五年时间。此版以那塘新版为底本,同时参照了德格等版本,其特点是较之一般版本字体大,是甘珠尔诸版中最佳版本之一,印版完好无损,现藏于拉萨雪巴尔康(布达拉宫印经院)。
12.日本影印本《大藏经》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日本盗走北京版藏文《大藏经》一部,藏于东京。1955年至1958 年间,由日本大谷大学和西藏《大藏经》研究会编辑影印了这部北京版《大藏经》,计150 卷;1961年又增印《大藏经》总目录索引一卷,共计151卷。该版本装帧非常豪华美观,从书脊、环衬、扉页、版面设计、图文编排、装订形式、材料选择以及影印均采用了较高的技术,封面、书名和书天全是烫金,字体工整纯熟,清晰秀丽。此版本流传世界各地,在北京图书馆、民族文化宫图书馆、中国佛教协会和中央民族学院图书馆皆有珍藏。
13.蒙文版《大藏经》
此版本曾译刊过二次。第一次把甘珠尔翻译成蒙古文是在元至元三十一年(1294)至大德十一年(1307)间,萨迦派喇嘛法光集藏、蒙、汉及西域学者,将那塘手抄本甘珠尔部分译为蒙文刊行。《历代藏经考略》记载,沈阳实胜寺存其印本。第二次译刊在清康熙年间,由二世章嘉活佛阿旺洛桑曲丹等人在元朝蒙泽甘珠尔的基础上,将藏文甘珠尔全部译成蒙文。乾隆六年(1741)至十四年(1749),由三世章嘉活佛等人将藏文《丹珠尔》译为蒙文。全部经版于乾隆三十七年(1772)刻竣。其印本今北京图书馆和民族文化宫图书馆均有收藏。
14.满文版《大藏经》
乾隆三十八年(1773),以满文译刊藏文《大藏经》,乾隆五十五年(1790)刻竣。共108函,699部,2466卷。因满文是清朝的官方文字,故称其为《国语藏经》。参加译经工作的有藏族学者土观·罗桑却吉尼玛和章嘉活佛等人。此版于1900年毁于八国联军之手,印本在故宫博物院尚余76函,605部,其它已在解放前流至海外。
藏文《大藏经》除了以上有名的十四种版本外,还有乾隆版、普那卡版、昌都版和拉卜楞版等,兹不一一介绍。
三、藏文《大藏经》的内容
藏文《大藏经》的内容和汉文《大藏经》的内容有所不同。汉文《大藏经》的内容主要是由经、律、论三部分组成,又称为“三藏经”。藏文《大藏经》虽然基本上也是这三部分,但它分为《甘珠尔》、《丹珠尔》两部分。《甘珠尔》包括经和一部分律,《丹珠尔》包括论和一部分律,虽然内容上也是经、律、论“三藏”,但是具体安排上有所不同。藏文《大藏经》和汉文《大藏经》曾经在元世祖忽必烈时进行过一次相互校勘,校勘以后互相作了补充和修订。藏文《大藏经》的《甘珠尔》部分的目录是蔡巴·贡噶多杰编纂的;《丹珠尔》部分的目录是布敦仁波且编纂的。其内容以德格版为例,全书共326部,有4569个编号(《甘珠尔》1108 个编号,《丹珠尔》3461个编号)。其分类为:
《甘珠尔》分六部:①戒律部,②般若部,③华严部,④宝积部,⑤诸经部,⑥秘密部:甲、十万怛特罗,乙、古但特罗,丙、时轮经疏,丁、陀罗尼,⑦目录部。
《丹珠尔》分十八部:[1]赞颂部,[2]秘密部,[3]般若部,[4]中观部,[5]经疏部,[6]唯识部,[7]阿毗达磨部,[8]律疏部,[9]本生部,[10]书翰部,[11]因明部,[12]声明部,[13]医方明部,[14]工巧明部,[15]修身部,[16]杂部,[17]阿底峡小部,[18]目录部。
此外,据《布敦佛教史》记载,可把藏文《大藏经》的《甘珠尔》部分分为三转法轮:(一)四谛法轮,其中的佛经计有四种律典,即《律本事》、《毗奈耶》、《杂阿含经》、《律上分》。(二)无相法轮,如《般若波罗密多十万颂》、《般若波罗密多二万五千颂》、《般若波罗密多一万八千颂》、《般若波罗密多二十五门大乘经》等。(三)抉择胜义法轮,如《大方广佛华严经》、《大宝积经》等。密宗经典分为四部:(一)事续部,1.关于“妙吉祥续”的经典有《妙吉祥根本续》、《佛说锐利文殊赞》等;2.关于“观世音续”的经典有《观自在根本续王莲网经》、《十一面观音陀罗尼》等;3.关于“金刚手续”的经典有《金刚地下续二十五品》、《金刚摧坏根本续》等;4.关于“注释续”的经典有《金刚手十尊心要续》、《妙善成就续》等;5.关于“不动金刚续”的经典有《不动金刚大密经》、《不动金刚秘仪轨第五品》等;6.关于“救度母续”的经典有《救度母誓愿陀罗尼》、《救度母解救八种怖畏续》等;7.关于“顶髻续”的经典有《一切如来顶髻尊胜陀罗尼》、《顶髻白伞盖陀罗尼》等;8.关于“一切续部”的经典有《释迦牟尼心咒》、《不动佛陀罗尼》等。(二)行续部,如《毗卢遮那现证菩提根本续及后续等》、《金刚手灌顶密续》等。(三)瑜伽续部,如《吉祥根本略续及后续等》、《净治恶趣密续》、《妙吉祥幻网续》等。(四)大瑜伽续部,此中又分三部:1.大瑜伽方便续部有《密集根本续》、《密集密意记前》等;2.大瑜伽智慧续部有《欢喜金刚》、《胜乐金刚根本续》等;3.方便智慧无二续有《时轮略要续》、《时轮后续心要》、《灌顶品》等。
丹珠尔部分分为三类:(一)佛经个别密意的论典,此中又分为三。1.四谛法轮的经释论典,如《律本事广释》、《律分别释》、《别解脱经本释》等;2.中转法轮的经释论典,如《般若十万颂注疏》、《七百般若释》、《二万五千般若八品摄义释》等;3.末转法轮的诸经释论著,如《十地经序分解说》、《十地经释》、《三摩地王经释名称鬘》等。(二)佛经总密意的论典,其中有关于“声明”类的论著,如《字缘二十颂释》、《字经释》、《入一切说声论释》等;关于“因明”类的论著,如《集量颂》、《正理一滴论广释》、《现量广论》等;关于诗歌和诗律类的论著,如《诗鉴》、《佛学宝生论》等。(三)零散类的论著,其中有关于“医方明”类的论著,如《配方百论》、《医疗八支必要略论》等;关于“工巧明”类的论著,如《画像形相论》、《造像量度论》等;关于“星算占卜”类的论著,如《寂天星占术》、《星曜算果大全》等;关于和香、相人、水银、变金等术的论著,如《和香方法解说》、《观察人相论海》、《水银炼制术论》、《变金略论》等。此外密宗论典分为各种密经的释论和共通密经的释论:(一)各种密经的释论,按照佛说四续部分为四。1.事续部中密经的释论有《白伞盖修法》、《护轮法》、《妙善成就方便略论》等;2.行续部中密经的释论有《毗沙门福乐品》、《不动金刚随念仪轨》等;3.瑜伽续部中密经的释论有《金刚界曼茶罗金刚现生仪轨》、《吉祥最胜第一品类广释》等;4.与大瑜伽续相连系的经释论著,内分三类:①方便续法类的论典有《密集金刚续释》、《五次第论》等;②与大瑜伽续部相连系的“智慧续”法类的论典有《呼金刚续释》、《会供轮仪轨》等;③与大瑜伽续相连系的“方便智慧无二续”法类的论典有《时轮灌顶略释》、《时轮金刚广修法》等。(二)共同密经的释论有坛仪、咒道次第、三昧耶律仪、开光、护摩、会供等著述,如《百种成就法》、《灌顶示决定论》、《事师五十颂》、《开光修法》、《会供轮仪轨》等。
综上所述,藏文《大藏经》的内容是非常丰富的,除了佛教的经论之外,还有天文、历法、医药、工艺、逻辑等多种学科的论著,它是佛教及西藏文化的一部大丛书。这部书丰富了藏族文学艺术,推动了藏族医学、历法、工艺诸方面的发展。而藏文《大藏经》中的文学作品,如故事、传说、诗歌、戏剧等等随之在藏族社会广泛流传,并逐渐为人们所熟悉,从而对藏族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藏文《大藏经》不仅是佛教徒研究佛学的重要典籍,而且也是一般学者研究古代藏族文化最宝贵的资料。
①见吕澂著的《西藏佛学原理》第41页。
②详见《文物》1985年第九期所载的“拉萨现藏的两部永乐版《甘珠尔》”。
③引自《明太宗实录》卷48。
④见中国佛教协会编《中国佛教》第120页。
⑤见布敦仁波且著的《布敦佛教史》的大藏经分类目录。
信息来源:佛学资料共享